我从小就很崇拜各种工匠和其他手巧的人。
两年前,我在深圳市松港演讲时,第一次有机会写关于工匠的文章。松岗区领导代表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第——号木制农具”传人文业成接受采访。这位70多岁的老人给我展示了他花了几十年时间制作的耙子、碾米机、秧盆、水车、风车、鸡轮,以及他一件件买来的雷南木制农具和家具。文业成先生的收藏很丰富,但存放在朋友工厂地下室里的农具和堆放在屋后只用雨棚遮盖的木具,在潮湿的南山口里却藏得满满的。白蚁。屋顶上,大部分旧木工工具都处于危险之中。文业辰很想在自家后面的农场建一座房子和博物馆,在那里他可以修理和制作木制农具,用于教育和观察目的。那次采访之后,我专门写了一篇文章《木匠文叔》,让他关注社会。
在采访工匠时,我倾向于更喜欢与日常生活相关的工艺品和工匠,比如衣食住行。这些类别和技能已经存在了数千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日常生活是今天的样子。换句话说,虽然有些技能逐渐从我们当前的生活中消失,但它们却像水里的盐一样深深地植根于我们的历史和思想中。他们成为我们精神上的血肉。文叔是深圳木制农具登记非物质文化遗产以来第一个传人,但由于深圳没有耕地,他可能是最后一个传人。锄头、水车等“原始”农具不再使用。但我们不能忘记几代人培育出来的农具和农具。同时,我们也在努力发掘老工匠。我们收集的15人年龄从50多岁到80多岁不等,我们还采访了90多岁的老年药剂师。一般来说,年纪越大的人,生活阅历越多,技能经验越丰富,感受到传承的痛苦也越强烈。公平地说,我喜欢通过生动的个人转变来划分行业和时代之间的界限。
我的新书《手上春秋·中国手艺人》(江西教育出版社)收录了木匠、药剂师、制茶师、壮族妇女、纸渔民、铁板浮雕师、谱系刺绣传承人、棉画传承人等8位我写的丰北传承人。黏土。成都漆艺传承人、蜀绣传承人、蜀锦传承人、锡伯教功传承人、平果接骨传承人……受访者来自东、西、南、北,基本都是无形的。它是文化遗产的代表性项目或代表性传承人,其范围从区市层面到全球层面。但也有例外。也就是说,这位书末排名《钢构建造师陆建新》的中专毕业生,从测量员做起,如今成为钢结构建筑高级工程师,赢得了“南粤工匠”的荣誉。 “马苏。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地的标志性建筑中都有他的钢结构作品。撰写和收集乡土作品的目的是架起传统手工艺意义与现代手工艺意义之间的桥梁。有连续性和来源。
其实我不太关心我写的手艺或人属于什么级别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我想做的就是专注于发现人们不关注的职业和技能。在我看来,各界人士的艰辛与期待、痛苦与释然、犹豫与决心……都应该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不能因为微不足道就被抹去。这本书《手上春秋·中国手艺人》一是个人经历,二是专业技能,三是希望达到历史与当下、思想与美学、思想与情感的综合。
当我读完这本书时,一位朋友说你写了一本适合所有年龄段的人阅读的书。也许本书中描绘的人物、技巧、故事和精美的插图会吸引各种各样的读者。
“能够用手折断香,世界上没有先例。”没有任何工艺或工具的言语,但它们发出的声音就像承载了数千年文明的溪流一样。珍惜,珍惜,珍惜。现在是时候用文字和图像为每个工匠创建一个博物馆了。我愿与更多作家、电影人合作,深入乡村、深入民俗,采美留香。
《人民日报》(2019年6月11日第20版)